沈翊的一幅画参加了画展，他去了一趟，回来后，就画出一副油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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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是袁招娣背后的魔鬼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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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面瞋目，极其可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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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形似，而是带给人的感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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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柚伸长脖子，看着杜城拿在手中的画，跟他面面相觑，都沉默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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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早知道，沈翊的感性就让他画出这么个鬼玩意儿，她应该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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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劝劝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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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！良言难劝该死的鬼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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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该一巴掌给沈翊的念头打散了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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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？”杜城迟疑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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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袁招娣心里面的那个魔鬼，她的大姨。小时候，都是她的大姨在带她，这个大姨是她的噩梦，最终也成为了她人格的一部分。她身上的凶戾，都来自人格的一部分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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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城听着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，出声打断了他：“沈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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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，情敌疯了，好像是件好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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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，作为同事，且作为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人，杜城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沈翊堕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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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他不懂画，也能看得出这画中饱含凶恶，不是正常的心态下能画出来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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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是警察，工作甩你找到真相，抓住凶手，而不是社会调查。”杜城说着，拿着画走到了沈翊身前，“你有能力看清人性的真相，这是好事，但你不能让自己陷进去出不来。陷得越深，只会让你越痛苦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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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翊沉思几秒，站起身与杜城对视：“我明白你的担忧，如果我画不出犯罪者心中的犯罪人格，我的工作永远无法完整。画皮画骨不重要，我要画的是心，我想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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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你不想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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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城头皮发麻，还未听沈翊截下来的话，就赶忙拒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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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看沈翊这个反骨仔，再看看方柚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祖宗，之后伸手抓乱自己的头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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