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都不敢去看杜城的脸色了，只能露出尴尬的笑容，悄悄戳了戳方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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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催，一会儿就好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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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柚说着，忽然脑袋被人敲了一下，想要怒瞪沈翊，却发现敲她的是杜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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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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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她不尴尬，那别人尴不尴尬就无所谓了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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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右手，朝杜城摆了摆：“嗨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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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城：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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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嗨不起来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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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惦记方柚，方柚惦记给他当领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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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中给他当小祖宗已经不能够满足她了吗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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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柚拿起沈翊的申请表晃了晃：“张局签的字，阿城哥你该不会是来阻拦的吧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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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敢吗？”杜城阴阳怪气道，“我这么遵守规矩的人，自然要听领导的话，不会越级汇报告张局的状去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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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柚、沈翊：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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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你是怕我往案件里扎得太深，影响了客观判断，也影响了自己。”沈翊此时道，“休息日我去了一趟阮芳芳的陶艺工坊，直觉告诉我，她很不对劲儿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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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柚将打印出来的案卷整理好，此时抬起头来：“其实，我也总觉得阮芳芳表现出来的感觉让我很熟悉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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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音落下，手机就“叮”得响了一下，阮澜烛的脸冒了出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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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捧着心口的位置，一双含情眼可怜兮兮看着方柚：“柚子，这两位哥哥的眼神好可怕，你要保护好人家，人家是最弱小无辜的~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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