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样多礼？”</p>
她的膝盖还没弯下去，玄凌便已扶住了她，拉着她坐在榻上，笑道，“日后，不必再称自己奴婢。”</p>
少女点了点头，却不敢看他，只乖巧地坐在榻上，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。</p>
“手果然暖和了许多。”</p>
玄凌知道她紧张，握着她的手不叫她再蹂躏自己的衣裳，又同她说话。</p>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今年多大了？”</p>
不必自称奴婢自然是好的，现代的人，谁会喜欢称自己为“奴”呢？</p>
“姓江，江知韫。”</p>
知韫轻声道，“今年十五了。”</p>
“石韫玉而山辉，水怀珠而川媚。”</p>
玄凌眉眼含笑，“韫，珍藏也，极好的名字，很称你。”</p>
知韫眨了眨眼，没说话。</p>
她的父母，自然是将她视作掌上明珠的，可原身的父母……若当真视她为珍宝，她也不会在这吃人的地方了。</p>
玄凌不喜欢看她这样怏怏不乐的模样的，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，道，“才十五么，韫儿也该多笑笑，小姑娘家家的，还是活泼一些才好。”</p>
知韫垂着眼，其实不大笑得出来，却还是勉力弯了弯唇。</p>
“太医已在外头侯着了，朕让他们进来给韫儿瞧瞧，可好？”</p>
知道她还是紧张不安，玄凌心底轻叹，却也不勉强，只是转移话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