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:“……”</p>
他摸了摸后脑勺，默默闭嘴了。</p>
【因着来学塾的学生们年纪各不相同、学问水平也各不相同，故而庄学究的第一堂课，以考校摸底为主，亦能因材施教。</p>
考题不难，却很能分出高下。</p>
对于盛七姑娘而言，显然并不难，微一凝眉，便提笔蘸墨，洋洋洒洒写了一段后，她突然觉得不对，左右看了看，提笔在纸上随意一划、算作废稿，又重新取了新纸落笔。</p>
及至下课，盛七姑娘光荣留堂。</p>
庄学究将她“答卷”抽出来，“七姑娘一手簪花小楷颇有卫夫人之风，方才的考题，亦言之有物、蹙金结绣，敢问可是有了师承？”】</p>
李二陛下蹭一下站起来。</p>
“郦后这字，有些眼熟啊！”</p>
他压根就没关注那份明显遮掩了真实水平的答卷，只是盯着那笔字迹，神色渐渐从诧异不解转向若有所思。</p>
“飞白乃是汉末大家蔡伯喈所创，郦后又是如何习得？”</p>
他皱着眉头，喃喃道，“况蔡伯喈在世时，飞白笔法多用于草篆，可她这笔字，分明是飞白行书……”</p>
作为书圣王羲之的头号粉丝的李二陛下一时间茫然了。</p>
“是王右军的字有郦后之风，还是郦后的字有王右军之风？”</p>
能不眼熟么？</p>
真巧，他自己也是对着偶像王羲之的字帖练的字呢。</p>
“她后来用的是簪花小楷。”</p>
长孙皇后迟疑道，“应是飞白难学难精，不想异于众人之故。”</p>
她应是写惯了飞白行书的。</p>
但长孙皇后粗粗看了眼盛家其他子女的字迹，再思及盛家的地位，就大致猜测到她为何中途改换字体了。</p>
——无有与旁人解释之出处。</p>
李二陛下俨然沉默了。</p>
“观音婢，你可还记得，当初天幕中出现两个执行者的名字后，天幕本身其实也如我等一般疑惑么？”</p>
当时没放在心上，这会儿仔细想想，背后怕是真有些古怪。</p>
郦后，怕是有来历的。</p>
不过，武帝知道他媳妇不一般吗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