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他们摸进了那栋医院大楼，路云霄还是有些懵的，因为完全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。
甚至期间还经过了几个厂房一样的建筑外面，听到了里面的惨叫。
路云霄听了几句，那些人被逼问着他们的银行卡密码等，还有人在告诉另一些人，他们问出来的密码，和身份当事人的身份信息。
但是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，那就是没有联系家属，没有要赎金。
于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，所有人失踪得悄无声息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医生麻木的做完了心脏移植手术，结束时另一个人已经被全部掏空，甚至连眼角膜，血液等，也全都不会浪费。
不，准确的说，这具已经成为空壳的尸体，也很快就会被处理，然后成为浇灌罂粟的肥料，连一把骨灰都不会留下来。
那些人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。
离开时手术室时，已经可以无视那些持枪的守卫，径直来到洗手间，一捧凉水撒在脸上，让僵硬的脑子稍微恢复了一点。
即便这些年，他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这样的手术，见过了多少被榨干净的尸体，依旧无法做到坦然。
不是没有想过拒绝，大不了就是一死。
可没有他，也会有另一个医生，下面那些人的结局，依旧不会有什么改变。
肩膀突然一重，医生没有反应，等着对方的命令。
然而下一秒，整个人突然怔住。
他听到了一个声音，一个熟悉的，几乎是刻在脑子里的声音。
那个声音说：“张医师，好久不见。”
张医师浑身僵住，突然又狂喜，猛地站起身，果然看到镜子里，自己身后的白炽。
“白队长！你没死！”
即便激动，却也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，压低了声音，急忙拉起白炽就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厕所隔间。
至于另一个路云霄，直接被他忽视了。
白炽指了指外面：“他们都以为我死了？”
“对，你刚逃走的时候，他们还警戒了一段时间，连山洞都填了半个月，后来发现没有动静，就以为你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