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深不知处的雪落在蓝湛的睫毛上，他垂眸凝视着膝头的古琴。琴弦震颤，却再拨不出当年的离恨。
"蓝二哥哥又在问灵啦？"
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蓝湛指尖一颤，琴弦割破掌心。转身时，魏无羡正倚在廊柱旁，衣摆沾着山茶花的香气。
"你..."
"嘘——"魏无羡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天子笑，"含光君可还记得，十六年前有人偷喝我的酒，被叔父罚抄家规？"
蓝湛望着他泛红的眼尾，突然站起身。寒铁抹额随着动作滑落，魏无羡伸手接住，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廊柱上。
"这次换我问你。"蓝湛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音，"魏婴，你可愿..."
"愿意愿意！"魏无羡踮脚吻住他的唇，山茶花从衣襟滑落，在雪地里绽开血色的涟漪。
远处传来门生的惊呼，蓝湛却紧紧抱住怀里的人。十六年的问灵终于有了回应，这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把魏婴从他身边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