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昭微微一怔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，她眨了眨眼睛，凑近了些。</p>
温热的气息萦绕，对上那双浮着水色的眼眸，润玉似乎也染上了几分醉意，脸侧升腾起一股热意。</p>
他下意识屏住呼吸，想要后撤一步，脚却始终无法移动一步，“阿昭，你……”</p>
刹那间，温热的气息猛然靠近，唇上柔软的触感不禁让他瞪大了眼睛。</p>
云昭眉眼弯弯，轻轻歪了歪头，扬起笑脸，“一个润玉，一个我最喜欢的润玉。”</p>
砰！寂静的夜色中似乎有什么炸裂开来。</p>
润玉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般愣在原地，心脏剧烈地跳动着，仿佛要冲破胸膛。</p>
阿昭，说她最喜欢……</p>
可……他值得吗？</p>
他少时清寒，受尽磨难，天后无子时诱拐润玉做她固宠邀功的棋子，有子后又被她打压猜忌、排挤监视，动辄得咎，一旦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。</p>
成为夜神后，栖身于偏远清冷的璇玑宫，忘前尘，少亲友，一个人用膳、一个人修炼、一个人看书、一个人就寝。布星挂夜，星河为伴，一身清寒，数千年来寄人篱下，遍尝人情冷暖。</p>
即便如此，他亦别无所求，只愿能与长夜为伴，自由自在，做个逍遥快活的散仙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