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前把脸埋在枕头里，布料吸走了眼角的湿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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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世的记忆像潮水般漫上来。青学赢了关东大赛那天，他还没来得及收起奖杯，就被教练叫到办公室，话里话外都是“队伍需要更稳定的核心”“你的风格太独”。他攥着奖杯转身离开时，走廊里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人——“早就该走了，没他我们也能赢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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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真田在门口等他，黑着脸扔给他一个立海大的徽章：“立海不需要忘恩负义的人，但需要有实力的家伙。”在立海大的日子，训练场上真田的“魔鬼特训”虽狠，却会在他累瘫时递过一瓶运动饮料；幸村会笑着纠正他的击球姿势，眼底是纯粹的欣赏。那里的空气，比青学自由多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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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收到全美公开赛的邀请，他在机场遇到了迹部。对方抱着手臂，一脸“本大爷顺路”的表情，却塞给他一个定制的护腕：“别给日本人丢脸。”他那时还嘴硬“知道了，猴子山大王”，却在夺冠后，对着镜头下意识地扬起了手腕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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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祸的消息传回U17时，他躺在急救室里，意识模糊间，似乎听见护士在说“青学那边……好像在说活该”。紧接着，就是迹部炸毛的声音穿透了走廊：“放什么屁！有种跟本大爷打一场！赢了他就赶人，这种赢法也配叫网球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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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听立海大的队友说，那天U17训练营吵翻了天。迹部带着冰帝的人堵在青学队员的宿舍门口，忍足慢悠悠地列举着他为青学拿的分，向日把关东大赛的录像带摔在地上：“睁大眼睛看看，是谁帮你们赢的！”真田直接拽住想辩解的青学队长，眼神冷得像冰：“立海大没教过我们赢了就踹开同伴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