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片刻，幸村率先打破安静：“能跟我说说吗？你为什么非要转学？刚才看你发呆的样子，好像很伤心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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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前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，那些憋在心里的委屈像找到了出口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。“阿市，你知道我在青学用过外旋发球吧？”他吸了吸鼻子，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，“那天我刚走到休息室门口，就听见手冢和不二在说……他们想利用我的外旋发球牵制对手，等拿到关东大赛冠军，就把我赶出去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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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说，我太独了，碍眼得很。”越前说着，眼眶突然热了，“我不想在只想利用我的地方打网球……青学对我来说，就像用完就扔的工具，拿到冠军就没用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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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眼泪已经砸了下来，砸在手背上，滚烫的。上一世的隐忍，这一世的委屈，在这一刻全都绷不住了。他从来不是什么坚不可摧的天才，只是个想好好打球，却总被算计的少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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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村愣住了，随即伸手，用指腹轻轻擦去越前脸颊的泪水。他的动作很轻，带着安抚的温度：“bouya，别哭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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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立海大不会这样的。”幸村的声音沉稳而坚定，像冬日里的暖阳，“从你踏进球场挑战我们的那一刻起，你就是立海大重要的一员。我们需要的是并肩作战的伙伴，不是可以利用的工具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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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前咬着唇，眼泪却流得更凶了。在青学从未得到过的信任和接纳，在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前辈这里，轻易就得到了。他把脸埋在幸村递过来的手帕里，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，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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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越前终于平静下来，眼眶红红的像只兔子，幸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：“不早了，该回家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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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越前吸了吸鼻子，还有点哭腔，“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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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幸村笑着点头，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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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前走出病房时，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，却不觉得冷。心里那块被青学的算计和嘲讽冻住的地方，好像被幸村的话焐得慢慢化开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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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望着医院走廊的灯光，轻声说：“阿市，谢谢你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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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他终于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