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汐的全球巡演定了四个多月，覆盖三十多个城市，从亚洲到欧美，行程排得密却不挤——团队早早就把“平衡”二字刻进了规划里。</p>
她没完全停掉拍戏，只是把工作拆成了碎片。比如在欧洲巡演间隙，会抽三天飞去伦敦，拍《名利场》的封面大片，顺便和导演诺兰见个面，聊聊下半年要客串的科幻片；在北美连开五场后，预留两周空档回北京，进组拍一部文艺片的关键戏份，导演是她多年前合作过的国师级人物，剧本早就为她留了角色，只等她抽得出整块时间。</p>
进行到第三个月时，权志龙坐在东京酒店的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涩谷十字路口的人潮。</p>
手机在桌面上震动，是小松菜奈发来的消息，附带着一张拉面店的照片。</p>
<span>小松菜奈</span>【消息】“这家店今天营业到很晚，等你结束工作过来？”</p>
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，指尖在屏幕上悬着，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。</p>
<span>小松菜奈</span>【手机通话】“喂？”</p>
小松菜奈的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，轻快又柔软。</p>
<span>小松菜奈</span>【手机通话】“是不是快结束了？我让司机在停车场等你呀。”</p>
权志龙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，窗外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。</p>
<i>权志龙</i>【手机通话】“菜奈，不用等了。”</p>
电话那头的轻快顿了顿。</p>
<span>小松菜奈</span>【手机通话】“怎么了？是行程改了吗？”</p>
<i>权志龙</i>【手机通话】“不是。”</p>
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比窗外的晚风还沉。</p>
<i>权志龙</i>【手机通话】“我们……分开吧。”</p>
<span>小松菜奈</span>【手机通话】“……什么？”</p>
小松菜奈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。</p>
<span>小松菜奈</span>【手机通话】“志龙，你在开玩笑对不对？早上视频的时候你还说……”</p>
<i>权志龙</i>【手机通话】“早上是我没说清楚。”</p>
权志龙打断她，喉结滚了滚，视线落在远处东京塔的灯光上——那是他们上个月一起去看夜景的地方，她当时靠在他肩上说“这样的日子好像做梦”。可梦总要醒的。</p>
<i>权志龙</i>【手机通话】“这段时间，谢谢你陪我。”</p>
他尽量让语气平稳。</p>
<i>权志龙</i>【手机通话】“但我想了很久，当初答应和你试试，本身就是我的问题。我心里有个人放不下，一直没告诉你，这对你太不公平了。”</p>
<span>小松菜奈</span>【手机通话】“是林汐，对不对？”</p>
小松菜奈的声音忽然冷下来，带着点自嘲的笑。</p>
<span>小松菜奈</span>【手机通话】“我就知道……从一开始我就知道。你看她巡演视频的眼神，跟看我的时候根本不一样。”</p>
权志龙没否认，沉默已经是答案。</p>
<span>小松菜奈</span>【手机通话】“权志龙。”</p>
小松菜奈的声音里染上哭腔，却依旧带着骄傲。</p>
<span>小松菜奈</span>【手机通话】“你不用觉得抱歉，是我以为自己能取代她，是我傻。”</p>
电话被匆匆挂断，忙音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。</p>
权志龙握着手机僵坐了很久，直到屏幕暗下去，映出他眼底的疲惫，打开那个久未登录的ins小号——里面存着十几条和小松菜奈相关的动态：迪士尼的旋转木马、她送的手写信、两人影子交叠的合照……他一条一条点开删除，指尖在最后一张樱花树下的合影上停了三秒，终究还是按下了删除键。退出账号时，他把密码改成了一串新数字，像是在亲手锁上这段始于冲动的过去。</p>
李胜利推门进来送夜宵，看见他对着黑屏的手机发呆，随口问。</p>
<span>李胜利</span>“跟谁打电话呢？脸这么臭。”</p>
权志龙摇摇头，把手机揣回口袋，起身时碰倒了桌角的相框——里面是Bigbang五人的合照，至于他和林汐的早期合影，早就被收进了行李箱最底层的收纳袋里，压在一堆没拆封的应援物下面。</p>
<i>权志龙</i>“没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