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尔场落幕一个月后,练习室的镜子上,首尔场的便利贴被一张张撕下,残留的胶痕在光线下泛着浅淡的印子,换上了北京场的新标注,红笔写的“升降台延迟2秒”格外醒目。林汐对着镜子调整呼吸,胸腔起伏平稳,水袖甩开的弧度比之前更稳——这一个月,她把首尔场的录像翻来覆去看了二十遍,权志龙照片上批注的“弧度再调10度”,被她用红笔描在了舞蹈笔记的封面上,笔画叠着笔画,像在反复确认。</p>
<span>裴秀智</span>“北京场的水袖面料到了。”</p>
裴秀智抱着一卷红色绸缎走进来,布料在她臂弯里坠出流畅的弧度。</p>
<span>裴秀智</span>“比首尔场的厚,加了暗纹,导演说在灯光下会像流动的朱砂。”</p>
林汐伸手摸了摸,指尖划过绸缎上的云纹刺绣,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痕迹,忽然想起15年拍古装戏时,戏服的水袖也是这个质感,只是那时的料子更软,总在转身时往下滑。</p>
这期间,权志龙的名字偶尔出现在热搜上——他去了趟古筝工坊,被拍到抱着新琴出来,琴身蒙着深色绒布。</p>
林汐看到这些时,只是把水袖往手腕上多缠了两圈,黑色发圈勒出浅浅的红痕,转体时的风声里,藏着没说出口的在意。</p>
十月底的某天,李知恩抱着吉他冲进练习室,琴弦碰撞出一串乱音。</p>
<span>李知恩</span>“艺兴哥说北京有位京剧老师,愿意来给你抠唱腔!”</p>
她点开视频通话,屏幕里的戏曲老师对着林汐比划。</p>
<span>龙套</span>“水袖亮相时,眼神要像看远处的烽火台,劲儿得往眉心聚,不能散。”</p>
那天的练习室,古筝声混着京剧的韵脚,连裴珠泫都跟着哼起了调子,指尖在谱子上敲出梆子似的节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