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江的风还在轻轻吹着，申东烨看气氛渐渐从尴尬转向温和，立刻抬手示意工作人员递上游戏道具，笑着打破闲聊节奏。</p>
<span>申东烨</span>“聊完旧时光，咱们该玩点互动游戏热热身了！规则很简单，大家按顺序轮流读数，我来计时，时间一到，最后喊出数字的人，要回答上一个人提出的问题，然后由TA接着提出新问题，咱们从志龙开始怎么样？”</p>
权志龙指尖顿了顿，收回落在林汐身上的目光，笑着点头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好啊。”</p>
他沉默两秒，目光扫过在场的人，最终还是轻轻落在林汐脸上，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我的问题是，你是如何走出人生的阴霾的？”</p>
<span>申东烨</span>“计时开始！”</p>
申东烨话音刚落，权志龙率先喊出“1”，宋仲基接“2”，裴秀智跟“3”，裴珠泫顿了半秒才小声说“4”，李知恩刚接上“5”，计时器就“叮”地响了。</p>
她愣了愣，随即无奈地笑了笑，指尖绕着发尾。</p>
<span>李知恩</span>“我的答案是唱歌，难过的时候唱着唱着，好像情绪就跟着散了。”</p>
接着轮到李知恩提问，她想了想，眼神带着点憧憬。</p>
<span>李知恩</span>“那你的梦想是什么？”</p>
计时器再次响起，这一次，最后喊数的人是林汐。</p>
她抬眸时脸上没什么表情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</p>
<i>林汐</i>“梦想是有钱，还有成为酷酷的自己。”</p>
这话一出口，沙发区瞬间静了两秒。</p>
权志龙握着话筒的手微微收紧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——他记得当年在练习室，林汐攥着歌词本说“想和大家一起站在舞台上唱歌”的样子，眼睛亮得像有星星；裴秀智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，心里酸酸的；裴珠泫和李知恩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，那个把“歌手梦”挂在嘴边的女孩，好像真的被时光藏起来了。</p>
林汐没在意众人的反应，按照规则继续提问，声音没什么起伏。</p>
<i>林汐</i>“我的问题是，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？”</p>
几轮读数后，最后喊数的是裴秀智。她看着林汐，又扫过权志龙、裴珠泫和李知恩，笑容里带着点温柔。</p>
<span>裴秀智</span>“我最想做的，是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。”</p>
没人需要追问“大家”是谁——是当年在练习室一起熬夜练舞、分享一碗拉面的四个人，是曾经约定要一起出道的iiby预备组。</p>
如今他们确实都好好的，有人成了国际影后，有人成了顶流歌手，有人在影视圈站稳脚跟，有人刚刚出道，只是再也没像当年那样，挤在小小的练习室里，为同一个梦想拼命。</p>
裴秀智的提问很快到来。</p>
<span>裴秀智</span>“你想和在场的哪一位玩大冒险？”</p>
这次轮到宋仲基接招，他笑着指了指权志龙。</p>
<span>宋仲基</span>“肯定选志龙啊！在场就我们两个男生，总不能让我跟女生们玩太疯的吧？”</p>
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，刚才的微妙氛围终于散了些。</p>
宋仲基紧接着抛出问题，语气带着点好奇。</p>
<span>宋仲基</span>“那你觉得爱情和友情哪个更重要？”</p>
计时器停下时，目光再次聚焦到林汐身上。</p>
她迎着所有人的视线，扯了扯嘴角，笑容里带着点敷衍的弧度——是那种常年面对镜头练出的、皮笑肉不笑的模样。</p>
<i>林汐</i>“我觉得这个分人。”</p>
林汐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保温杯壁，声音平稳。</p>
<i>林汐</i>“爱情和友情都是人类社会里很重要的情感，没有绝对的高下之分。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，可能跟经历、价值观有关，把它们放在一起比较，其实没什么意义。”</p>
没人知道，她说出这番话时，脑子里闪过的是当年练习室里，裴珠泫帮她揉着酸痛的腰、李知恩分她半块面包、裴秀智陪她练到凌晨的样子，还有权志龙在她偷偷哭时，递来的那杯热可可。</p>
曾经那些友情和心动，都是她攥在手里的光，只是后来光灭了，她也说不出哪一个更重要了。</p>
<i>林汐</i>“我的问题是，以前有被感动的事是什么？”</p>
林汐说完，便垂下眼帘，不再看任何人。</p>
计时器滴答作响，最后喊数的人是裴珠泫。她捏着沙发巾的手指紧了紧，声音轻得像在说给空气听。</p>
<span>裴珠泫</span>“曾经有一个人，总在我想放弃的时候鼓励我，让我坚持自己的梦想。我现在其实挺想问问她，为什么要放弃呢？看着别人都实现梦想的时候，自己不觉得遗憾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