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职场风暴》剧组的开机仪式定在清晨，摄影棚外的空地上摆着香案，红绸裹着的摄像机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</p>
林汐到的时候，工作人员正忙着贴“开机大吉”的红幅，她裹了件米色的长款羽绒服，怀里抱着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剧本——页边还夹着权志龙帮她画的情绪小图标，刚要跟着场务去休息室放东西，就听见陈妍小声提醒。</p>
<span>陈妍</span>“李钟硕xi已经到了，在那边跟导演核对围读细节。”</p>
林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，李钟硕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，正微微弯腰听金敏哲导演说话，侧脸的轮廓比几年前更利落些。</p>
她收回目光，刚要迈步，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。</p>
<span>李钟硕</span>“林汐xi。”</p>
脚步顿了顿，林汐转过身时，李钟硕已经走到了跟前，手里还拿着杯热咖啡，递过来的动作带着点迟疑。</p>
<span>李钟硕</span>“刚看你没带助理拿热饮，剧组的速溶，先暖暖手吧。”</p>
<i>林汐</i>“谢谢。”</p>
林汐接过咖啡，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，又快速收了回来，目光落在他手腕上——那里还戴着当年她送的同款手表，只是表带换了新的。</p>
没等她开口，李钟硕先笑了笑，语气里带着点感慨。</p>
<span>李钟硕</span>“好久没见，真艺都快九岁了吧？上次在新闻上看到她，背着书包去参加绘画比赛，跟你当年拍《雾中灯火》时的眼神一模一样。”</p>
提到女儿，林汐的神色软了些，点了点头。</p>
<i>林汐</i>“嗯，上小学三年级了，最近总说要给我的剧本画人物小像。”</p>
空气安静了几秒，李钟硕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壁，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。</p>
<span>李钟硕</span>“之前的事，是我的问题。庆功宴那天，我不该让你在车里等那么久，更不该……”</p>
<i>林汐</i>“都过去了。”</p>
林汐打断他，语气平静得没有波澜。</p>
<i>林汐</i>“当时我也钻了牛角尖，没听你把话说完。”</p>
她其实记得很清楚——那天她收工后开车去接他，在酒店门口等了十分钟，就看见他和新剧女主勾肩搭背地出来，对方踮脚给他整理领带时，指尖划过他下巴，他笑着没躲。</p>
她没下车，只是发了条“我们谈谈”的消息，后来在他家里，他说“营业是职业素养，是为了剧的热度”，她说“我懂但我不接受”。</p>
没有争吵，没有红脸，她只是把自己的东西装进两个行李箱，走的时候连门都没回头关。</p>
李钟硕看着她坦然的样子，喉结动了动，还是没忍住问。</p>
<span>李钟硕</span>“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，我们会不会……”</p>
<i>林汐</i>“不会的。”</p>
林汐直接摇了摇头，眼神清明。</p>
<i>林汐</i>“就算继续下去，我们也会因为很多事闹矛盾。你觉得营业是敬业，我觉得是越界；我们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人，可对底线的定义从来不一样，本质上就不合适。”</p>
这话像根细针，轻轻戳破了李钟硕心里的遗憾。</p>
他垂了垂眼，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难过。</p>
<span>李钟硕</span>“我知道，你跟他复婚之后，过得很幸福。上次看你们一家三口去青岛看海的照片，你站在沙滩上笑的时候，眼睛里都有光。”</p>
<i>林汐</i>“其实我该谢谢你。”</p>
林汐突然说，让李钟硕猛地抬头。</p>
<i>林汐</i>“如果不是当初分开，我可能不会回头选择志龙，也不会明白，好的感情不是互相妥协，是有人懂你的底线，还愿意陪你一起在事业里拼。现在这样，很好。”</p>
李钟硕沉默了很久，才慢慢点头，手里的咖啡已经凉了大半。</p>
他看着不远处剧组工作人员在布置围读会的场地，忽然笑了笑，语气里多了点释然。</p>
<span>李钟硕</span>“也是，当年跟你在一起时，你就已经是拿遍欧洲三大电影节、亚洲电影大奖影后的演员了，哪需要什么迁就？我们从始至终，都该专注在工作上。”</p>
<i>林汐</i>“不止是专注工作。”</p>
林汐抬眼，目光坚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