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雪还在轻轻落，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，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，像撒了层银霜。</p>
权志龙抱着林汐的手臂收得更紧，下巴抵在她发顶，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，指尖还在她腰侧轻轻打圈——怕她夜里翻身受凉，又悄悄把被角往她身侧掖了掖。</p>
直到确认她睡得安稳，他才小心翼翼地起身，轻手轻脚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被雪覆盖的小院：晾衣绳上的腊肠还挂着，竹筛里的鲅鱼干泛着淡红，连门口的红灯笼都裹了层薄雪，活像幅冒着热气的年俗画，嘴角忍不住弯起。</p>
第二天清晨，天刚亮透，客房的门就被“咚咚”轻敲了两下。</p>
真艺穿着粉色小棉袄，怀里抱着洗得发白的布偶兔子，扒着门框探头。</p>
<span>权真艺</span>“爸爸妈妈！快起床呀！说好今天去买糖画的，再不起糖画摊该收啦！”</p>
林汐刚坐起身，权志龙已经先一步掀开被子，顺手把厚毛衣递到她手里，指尖还帮她拢了拢领口，避开她颈间敏感的皮肤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慢点穿，别冻着。昨天揉的脚踝还疼吗？我给你找双厚袜子。”</p>
说着就弯腰从衣柜底层翻出羊毛袜，蹲下来帮她套在脚上时，还故意用掌心裹着她的脚踝焐了焐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这样就不冷了，等会儿走雪路也踏实。”</p>
一家三口刚走到楼下，就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鲅鱼饺子香。</p>
林妈妈系着藏青色围裙，正把煮好的饺子盛进白瓷盘里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鬓边的白发，她却笑得眉眼弯弯。</p>
<span>李书言</span>“快来吃饺子啦！初一吃饺子，一年都顺顺利利，我还在其中一个饺子里包了硬币，谁吃到谁今年最有福气！”</p>
真艺捧着小花碗，一口一个饺子，酱汁沾在嘴角也顾不上擦，含糊地喊。</p>
<span>权真艺</span>“外婆包的饺子最好吃！比首尔的泡菜饺子还香！”</p>
林汐看着女儿的模样，刚要伸手帮她擦嘴，权志龙已经抽了张湿纸巾递过来，还顺势往她碗里夹了个饱满的饺子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你也多吃点，这个看着就像藏了硬币的，咱们家的福气得给你留着。”</p>
林汐咬下一口饺子，突然“咔嗒”咬到硬东西，眼睛一亮。</p>
<i>林汐</i>“我吃到硬币啦！”</p>
权志龙立刻凑过来，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帮她把硬币接出来，还故意用指腹蹭了蹭她的唇角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我就说吧，福气都往你这儿跑。”</p>
林妈妈和真艺看着两人的互动，都忍不住笑，真艺还凑过来晃林汐的胳膊。</p>
<span>权真艺</span>“妈妈有福气，我也要有！我再吃一个！”</p>
饭后，林妈妈拎着个布袋子，里面装着给邻居准备的梅花酥和鲅鱼干——梅花酥是前几天和真艺一起烤的，边角还沾着点糖霜；鲅鱼干则是挑了最肥的几条，用麻绳串着，看着就实在。</p>
<span>李书言</span>“初一得去给隔壁你王姨拜个年，她昨天还来敲门，说给真艺留了糖呢。”</p>
她边说边把袋子递给权志龙。</p>
<span>李书言</span>“你力气大，帮我拎着，雪天路滑，我牵着真艺。”</p>
走到隔壁院门口，林妈妈轻轻敲了敲门，没等几秒，门就被拉开了。</p>
王奶奶裹着枣红色棉袄，看见真艺立刻笑开了花，伸手就把她抱起来。</p>
<span>龙套</span>“我的小宝贝来啦！快让奶奶看看，又长高这么多！”——王奶奶</p>
她从口袋里掏出块水果糖，塞进真艺兜里，糖纸还带着体温。</p>
<span>龙套</span>“这糖是奶奶特意给你留的，橘子味的，你小时候最爱吃。”</p>
真艺从王奶奶怀里下来，站得笔直，清了清嗓子就唱起歌。</p>
<span>权真艺</span>“新年好呀，新年好呀，祝福大家新年好……”</p>
稚嫩的声音裹着跑调的尾音，却逗得王奶奶直笑，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，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。</p>
<span>龙套</span>“我们真艺唱得真好听，比收音机里的歌还甜！”</p>
林汐站在旁边，看着这温馨的画面，刚要掏出手机拍照，权志龙已经先一步举起手机，镜头悄悄对着她们，还侧过头跟林汐小声说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等会儿发给咱姐，让Eden也看看真艺的厉害，那小子就喜欢看真艺耍宝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