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傻子……”段嘉许低声骂道，声音却哽咽得厉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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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护车的鸣笛声很快响起，医护人员迅速将桑延抬上担架。段嘉许跟着上了救护车，一路上紧紧握着桑延的右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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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血压下降，有失血性休克的征兆。”急救医生紧急为桑延注射药物，连接监护仪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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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嘉许注意到桑延的左手仍然死死攥着那张染血的照片，即使在昏迷中，他也不肯松开。照片上江挽月的笑容依然灿烂，却被血迹染出了一道悲伤的泪痕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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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挽月……别走……”桑延在昏迷中喃喃低语，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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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嘉许看着好友苍白的脸，心如刀割。他知道桑延有多爱江挽月，也知道失去她对桑延来说意味着什么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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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能放弃，桑延。”段嘉许在他耳边低声说，“你说过要去南芜，要为她去完成那个约定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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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护车飞驰在夜色中，红蓝交替的警灯划破夜空，照亮了桑延惨白的脸。监护仪上的生命体征时强时弱，就像他现在飘忽不定的生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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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急诊室的灯亮起，医护人员迅速将桑延推入急救室。段嘉许被拦在外面，只能焦急地等待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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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，求求你救救他。”段嘉许对着急救室的门低声说道，声音里满是祈求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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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救室内，医生们争分夺秒地为桑延治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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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血压继续下降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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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，再给他输血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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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伤口需要缝合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