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高桥。”老妇人点头,“他怕松本家的人找到清志,故意装作追杀者,把佐藤明引开。这些年清志的肺病,都是他在悄悄资助治疗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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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彻底沉入海面,办公室里的光线暗下来。老妇人从相册夹层里抽出张纸条,上面是高桥的字迹:“欠松本家的,该还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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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到死都在愧疚,说没能护住松本老板,也没能让清志堂堂正正活着。”老妇人把纸条递给他们,“清志病逝前,托我把这个交给佐藤明——他说,真正的解脱不是复仇,是放下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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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次接过纸条,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,忽然想起佐藤明在雪地里崩溃的模样。或许这十五年的执念,早已不是为了恩怨,只是两个少年对“守护”的笨拙坚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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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渔业公司时,夜空缀满了星星。远山和叶抬头望着猎户座,忽然觉得心里很轻。这场跨越十五年的追寻,从大阪的雨到北海道的雪,终于在今夜落了幕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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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部平次把围巾解下来,绕在她脖子上,指尖擦过她的耳垂,带着雪后的凉意。“回去吧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“修行活动的课题报告,该开始写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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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山和叶点头,看着他转身发动车子的背影,忽然想起刚认识他时,他总爱说“我可是关西名侦探服部平次”,带着大阪少年的骄傲。可此刻在雪地里,他的侧脸被星光镀上柔光,竟藏着难得的温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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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驶离钏路时,远山和叶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,指针稳稳地指向南方。她看着窗外倒退的雪原,忽然笑了——原来最好的修行,从来不是找到答案,而是在追寻的路上,看清了彼此眼底的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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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海道的星子落进车窗,像撒了把碎钻,照亮了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。路还很长,但只要身边有他,再远的远方,都值得奔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