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拖下去，杀。”</p>
玄凌不再看他，只是冷声下令，“夏刈，你亲自去查，从上到下，所有牵扯到其中的，一律格杀勿论。”</p>
暗卫统领夏刈领命而去。</p>
夜深人未静。</p>
大概今日夜里，能够安然入睡的，也就只有知韫一人了。</p>
……</p>
第二日一早，一众大臣来上朝时发现玄凌神情冷淡，竟也早有心理准备，对于他提起废后之事，更是一点儿也不意外。</p>
——自惊鸿舞出现的那一刻，所有知情之人都预感到风雨欲来，只是没想到，这风雨来的这么快罢了。</p>
不，其实也不算快了。</p>
皇帝想要废后另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，只是从前还能沉得住气，想要先将所有的事情都缓缓料理好，再挑一个好时机，如今却是被彻底惹怒了而已。</p>
当然，大家伙知道归知道，但皇后废立既是皇帝家事，亦是国事，自然不可能三言两语就定下来，“商讨”一下是必经流程。</p>
毕竟，若是不在朝堂上议一议，怎么向世人宣告，是朱氏无才无德、不堪为后？怎么告诉天下人，贵妃有多贤良淑德、堪为国母？</p>
既然他们阻止不了皇帝废后，也阻止不了皇帝立贵妃为后，那就索性不阻止了，打不过就加入嘛！</p>
——这是大多数朝臣的心思。</p>
但一些玄凌的心腹重臣却很犹豫，想要劝他冷静点、徐徐图之。</p>
倒不是他们更偏向皇后、对贵妃不满，只是……国事要紧啊！</p>
“陛下，西南之地，已筹谋多年。据探子来报，不出三月，必起战事。”</p>
尚书令郑公劝道，“大战将起，稳定人心最要紧，更何况，若是此时册立贵妃，难免对娘娘的声誉有损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