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，天还没亮透，窗外的雪还凝着薄光，房门就被轻轻敲响。</p>
真艺裹着粉色小棉袄，怀里抱着昨晚没离手的小布偶，站在门口时眼睛亮得像揉了星光。</p>
<span>权真艺</span>“爸爸妈妈！快起床呀！外婆说去晚了年集就没糖画啦！”</p>
林汐刚坐起身，脚踝处还残留着昨晚权志龙按摩后的暖意，他已经先一步掀开被子，顺手把她的厚毛衣递过来，指尖特意帮她拢了拢领口，避开她颈间敏感的皮肤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慢点穿，别冻着。昨天揉的脚踝还疼吗？”</p>
见林汐摇头，才放心地转身帮女儿拿外套。</p>
等三人收拾好出门，林妈妈早已拎着布袋子在玄关等，袋子里装着刚热好的红糖馒头，还冒着热气。</p>
推开门时，清晨的寒风裹着淡淡的窗花纸香气扑进来。</p>
正是昨晚真艺和外婆剪的梅花窗花，此刻正贴在客厅窗户上，在晨雾里泛着暖黄的光。</p>
年集的热闹裹着寒气扑面而来，刚拐进巷口，卖糖球的大爷“嘎嘣”咬开山楂的脆响、海鲜摊老板“新鲜海蛎子刚上岸”的吆喝就钻进耳朵。</p>
林妈妈拉着真艺的手，在海鲜摊前蹲下来，指尖翻拣着带泥的海蛎子，边看边跟摊主唠。</p>
<span>李书言</span>“要带壳沉的，我外孙女第一次吃，得让她尝最地道的鲜。”</p>
真艺凑在旁边，小手轻轻戳了戳海蛎子壳，被溅起的海水逗得咯咯笑，权志龙见状，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湿巾，帮女儿擦了擦手，还不忘把她的小手套重新戴好，指腹轻轻捏了捏她冻得发红的指尖。</p>
权志龙拎着竹篮跟在林汐身后，目光始终没离开她。</p>
见她在冻梨摊前多停了两秒，眼神里藏着期待，他立刻走上前，拿起网兜仔细挑拣：专挑表皮泛深褐、捏着软中带韧的，那是林汐最爱的“带冰碴”口感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这个化透了也甜，你上次说爱吃带点冰碴的，我记着呢。”</p>
他把冻梨放进篮子，又在糖球摊前驻足，特意选了串裹满白芝麻的山楂糖球，递到林汐手里时还帮她撕掉了包装纸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先含着解解馋，等会儿再买串山药的给真艺。”</p>
林汐咬下一颗糖球，酸甜的汁水流进嘴里，忽然想起昨晚他帮自己擦眼泪时，刻意避开泛红眼角的温柔，心里又暖了几分。</p>
路过春联摊时，红色联纸在风里飘得热闹，权志龙拉着林汐停下来，指尖逐张拂过红纸，最后拿起一副洒金的“团圆”联，墨字遒劲，边角还印着小小的梅花纹，和林汐鬓边那支梅花簪的纹样格外像，也和真艺剪的窗花遥相呼应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这个好。”</p>
他笑着把春联放进篮子，又拿起两张福字，特意选了带金边的。</p>
<span>权志龙</span>“贴在咱们首尔家里的玄关，明年看到就想起今天的年集，想起你爱吃的冻梨，还有真艺剪的梅花。”</p>
林汐看着他认真比对福字大小的样子，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手，心里暖得发甜，昨天他还说要带她堆最大的雪人，今天又把她的喜好、女儿的心意都悄悄记在心里，原来最好的年味，就是有他陪在身边，把细碎的欢喜都揉进烟火里。</p>
中午回到家，林妈妈系着围裙钻进厨房，没一会儿，辣炒蛤蜊的鲜辣、葱烧海参的醇厚就飘满了屋子。</p>